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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铁窗诗社》编导手记:我们做的,只为让信仰更具象化一点
得知三集文献纪录片《铁窗诗社——黎明前的诗和理想》即将于清明期间在重庆卫视播放时,作为主创团队的一员,我在备感欣慰的同时,也如释重负。
回想一年前,接到第二集《自白》导演任务时,我很兴奋。做纪录片从策划、构思到撰稿、拍摄、后期制作,都需要极高的专业能力,所以区县级媒体做纪录片的寥寥无几。而铜梁区委宣传部把这部弘扬红岩精神的纪录片作为了重点文艺扶持项目,这让我们心中顿时充满了纪录片人的荣誉感和使命感。
我对红岩英烈的认识是渐进的。从小学课本里的红岩故事,到参观渣滓洞、白公馆,再到《红岩》小说、《狱中斗争纪实》《红岩纪实》、网络上“红岩”有关的资讯和作品。直到一次到渣滓洞拍摄,红岩英烈才在我心里有了具象化的感知。
那是2024年6月,记不清是第几次站在渣滓洞监狱的牢房里。我倚在牢门前,目之所及,阳光从老树树梢的缝隙里洒下来,影子映照在墙上,树影随风轻轻摇动。我猛然意识到,75年前,牢门外的阳光、自由,对当时同样年轻的狱友们来说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只要他们愿意说出一些“秘密”。可他们并没有选择那种“自由”和高官厚禄,而甘愿把牢底坐穿,因为在他们心中“革命理想高于天”。
他们中,很多人一心革命,甚至没来得及寻找伴侣、没来得及留下子嗣,就已英勇牺牲,但他们的诗和理想长存:“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英雄为国就忘家/风雨铁窗恨磕牙/革命成功终有日/满天晴雪映梅花。”
在这些诗句中,进步记者、《挺进报》秘密发行人蔡梦慰所作的250行长诗《黑牢诗篇》尤为深刻。蔡梦慰主张“多出些进步的、革命的书籍,去改变人心,从而改变社会”。他被捕后,因“很有文采,文章写得非常漂亮”,而被特务们重点策反。
在遂宁党史研究室内采访时,我看到一面显眼的墙上摘录着蔡梦慰《黑牢诗篇》中的诗句:“从金子堆边走过而不停一停脚/在红顶花翎的面前而不瞟它一眼……像战场上的勇士/一手持着信仰的盾牌/一手挥砍着意志的宝剑。”这如同宣言的“自白”,读来震撼人心。
在采访到96岁的《彷徨》杂志社工作人员、陈然的亲密战友戴乐天之前,我对革命者的印象都好似昂首挺立的雕塑般固化。然而,戴乐天告诉我们,陈然不只是有着“见利不亏其义,见死不更其守”气节的《挺进报》代理特支书记,也是常爱戴着墨镜耍酷、喜欢弹琴健身的时尚文青,更是批评他将“转型期国共战局态势图”贴床头的作风严谨的战友。革命信仰、理想追求对他们而言,不是口号和观念,而是完全融入了生活的所有细节。
在查阅浩若烟海的资料中,我们惊喜地挖掘到了江竹筠的一首诗——《到解放区去》。其中的片段我们用在了片子里:“烈火,在地面燃烧/烈火,在我心里燃烧呵/……到另一个/村落/去看看星星,白云/听流水的声音/赶走现实的丑恶/暴虐和灾难。”眼前的苦难和黑暗没有让江竹筠屈服,因为她的心里一直有一方宁静而光明的理想村落。正是心中的理想和光明,指引着江竹筠等人带领女牢中的“丹娘们”在狱中坚持斗争,英勇无畏。
铜梁籍红岩英烈杨虞裳,被敌人称为“特殊材料做成的”。面对敌人的酷刑,杨虞裳坚贞不屈。刑讯室里那个满身伤痕的人,也是满腔抱负和文墨的诗人。面对严刑逼供,他无惧无畏:谁领导我,我领导谁,我当然知道。不过,这是党的秘密,恕不奉告!这段刑讯词,不是诗句,却胜似诗句。
诗,是我们这部片子的灵魂。而刑讯词算不算诗?有些诗的哪个版本更准确?有些诗的作者没有定论到底用还是不用?诸如此类的很多问题,一直是我们编导组争议的话题。
审片会上,中国教育电视台副台长陈宏所说的一席话点醒了我们:“《铁窗诗社——黎明前的诗和理想》从古今历史上极为罕见的文学现象‘铁窗诗社’入手,讲述出一个诗意、信仰和哲学交织的感人故事,让我深受教育、深受感染。”一句话让我意识到,在《铁窗诗社》这部纪录片中,诗意只是皮相,而信仰才是骨血。我们通过具象化的诗意、信仰和哲学交织的故事,弘扬红岩精神,传播黑暗中向死而生、向光而行的理想与力量,让更多的人受到教育和感染,才是我们的使命本身。
文/第二集《自白》导演 张欢欢
编辑 秦琬淇
审校 蒋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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